警告后来者:别动情,别共情,别以为你能改写什么。
可他已经改了。
而且改得彻头彻尾。
他低头看向生死簿残页,那本《五年高考》只剩最后一页,焦黑边缘卷曲,中间却多了一行新字,笔迹稚嫩,像是小孩用蜡笔涂鸦:
“哥哥,你吃外卖的时候,记得看看盒底。”
谢无妄没动。
他只是抬起血笔,对着空气轻轻一点。
笔尖残留的墨迹滴落,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那滴墨没落地。
而是悬停在“莫得感情”四个积木字上方,微微颤动,像一颗即将坠落的雨珠。
胡迪的金属脚掌还在发光,微弱地闪烁着“熵增不可逆”的字样。
十二钗的歌声渐渐低了下去。
黛玉站在光网边缘,虚影比刚才更淡了些,像是信号不良的投影。
谢无妄的左手腕上,金线仍未断裂。
它静静地缠在那里,细如发丝,却带着某种无法挣脱的牵引力。
而他的右手,还握着那支由星图凝成的血笔。
笔尖垂下,一滴墨将落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