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队长皱眉。正面突围已不可能。他们必须绕行排水渠,虽然路径更窄,但至少避开明哨。
“退回阴影。”他下令,“走暗渠。”
三人迅速后撤五步,躲进一处倾倒的灶台背后。斥候掏出青铜片,再次确认方向。上面的光纹稳定指向西北角一条地下通道。
另一名队员检查腰间装备。香器只剩最后一个共鸣珠,刀刃有轻微卷口。他的右手旧伤又开始发麻,但他没说话。
疤脸队长看了眼斥候怀中的防水绢布。情报还在,未受潮,也未被探测。
“准备行动。”他说,“一旦进入暗渠,不要停,一直往前。”
斥候点头,率先爬向残垣后的裂缝。这条缝仅容一人通过,里面漆黑一片。
另一名队员紧跟其后。疤脸队长断后,临进前最后扫视了一圈厨房废墟。
火把的光已经移到巷口边缘。有人影站在外面,披着黑袍,手里握着一根短杖。
他没多看,钻入裂缝。
内部通道狭窄潮湿,脚下是滑腻的青苔。墙壁渗水,滴落在肩头时冰冷刺骨。三人只能弯腰前行,速度比预想慢得多。
爬了约十五丈,前方出现岔口。左边通道更深,底部有水流声;右边则向上倾斜,似乎通向地面。
斥候停下,举起罗盘。指针剧烈晃动,无法判断方向。
疤脸队长伸手探向前方空气。左侧通道吹来的风带有腥气,右侧则混着一丝新鲜草木味。
“走右。”他说。
三人转向右侧。坡度逐渐升高,顶部有几处破损,漏下微弱天光。
又行十步,前方出现一道铁栅栏,锈迹斑斑,但结构完整。后面是一段短阶,通向一个隐蔽的井口盖。
这就是排水渠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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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脸队长上前检查锁扣。铁链已腐蚀大半,只需一点外力就能断裂。
他回头打了个手势:准备撤离。
斥候摸了摸藏在内袋的情报绢布。它还干燥,密封完好。
另一名队员取出薄刃,准备撬动最后一段障碍。
就在他伸手的瞬间——
斥候猛地抬手制止。
他耳朵微动,听见上方井口传来极轻的摩擦声。像是布料蹭过石沿,又像手指划过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