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力量,我们需要一把藏在暗处的‘手术刀’。”守夜人毫不避讳,“你的‘死亡’是完美的掩护。极东会,乃至‘荆棘十字会’的低层网络,会逐渐将‘Yuna’这个名字遗忘。你可以成为我们插入阴影中的一根刺——一个不属于任何已知档案的‘幽灵’。”

他切换画面,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新的身份档案,照片是我,但面容经过微调,眼神更加冷冽,名字是——“Kali”(迦梨)。

“迦梨……印度神话中的黑暗与毁灭之神?”我挑眉。

“亦是重生与变革之力。”守夜人淡淡道,“很适合你现在的处境,不是么?”

我沉默地看着屏幕上那个陌生的“自己”。抛弃过去的名字和身份,成为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幽灵,向一个庞大无比的阴影组织复仇……这条路,比我想象的更加艰难和危险。

但,我有选择吗?极东会不会真正放过任何与母亲相关的人,“荆棘十字会”更不会。逃避只有死路一条。

“我的第一个任务是什么?”我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守夜人关掉了显示屏,隔间重新陷入昏暗,只有门缝透进一丝微光。

“恢复。彻底掌握我教你的东西。然后,”他打开门,侧身让出通道,“我们会给你一个‘试炼’。一个极东会外围的小型据点,负责数据中转和低级别成员联络。你的任务是潜入,获取他们与上层,特别是与李室长残存势力联络的加密信道标识码,然后……无声地消失。”

“不进行破坏?”我问。

“不需要。‘幽灵’的第一要务是隐匿和获取情报。暴力是最后的手段,且必须精确,不留下指向我们的痕迹。”他盯着我,“记住,从现在起,你不是复仇者 Yuna,你是‘幽灵’ Kali。愤怒是你的燃料,但不是你的方向盘。”

小主,

我深吸一口气,牵动着胸口的伤,疼痛让我更加清醒。

“我明白了。”

接下来的日子,训练被赋予了更明确的目的性。呼吸法和体能训练不再仅仅是康复,而是为了达到“守夜人”要求的那种绝对的身体控制。金属球和绳索的练习变得更加苛刻,他开始引入环境模拟——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操作,在嘈杂的音频干扰下维持专注,甚至在轻微缺氧状态下进行精准动作。

他还开始教授我一些基础的潜入技巧:如何利用视觉盲区,如何消除行走的声音,如何快速判断监控死角,以及如何使用那些小工具制造短暂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