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样的寂静笼罩下来。
我朝着 Jennie 的方向,走了过去。
高跟鞋敲击在舞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一声一声的回响,在这片绝对的安静里,被无限放大。
一步,两步。
在她面前站定。
我低下头,看着她垂落的发顶,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然后,缓缓地,弯下了腰。
伸出手。
掌心向上,递到她的面前。
“没事吧?”
声音不高不低,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听不出任何情绪。没有关切,没有嘲讽,只有一种纯粹的、程序化的询问。
Jennie 猛地抬起头。
她的眼眶是红的,里面翻涌着屈辱、愤怒,还有一种几乎要将我吞噬掉的恨意。她的目光像烧红的钉子,死死钉在我脸上,又落在我悬停在半空的手上。
她没有动。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整个彩排现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维持着弯腰伸手的姿势,平静地回视着她燃烧的目光。
几秒钟后,在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将那恨意付诸行动的前一刻,我收回了手,直起身。
“看来是没事。”
目光转向台下脸色惨白如纸的编舞老师和工作人员。
“休息十分钟。”我宣布,语气没有任何起伏,“然后,按修改后的最终方案,重头再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