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两张脸。
一张是李简放的脸,另外一张是楚侑天的脸。
“你可算是醒了。”
李简放摸着张月旬的脉搏,确认人没事之后,收了扎她满脸的银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张月旬脑子还有些迟钝,想开口说话,但张开嘴的那瞬间,她仿佛是忘记了该如何发音,又该如何组词造句,于是她双目空洞无神了好半晌。
楚侑天察觉她的古怪,掏出一粒金豆子递到她跟前,“还认识它吗?”
张月旬立刻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眼神也变得炯炯有神,“金子!是金子嘿嘿嘿!”
“没疯,但像傻了。”
这话是对李简放说的,他说完便把金子往回收,张月旬扑上去的双手便尴尬地落空了。
张月旬咬牙,“这金子不是给我的吗?”
“不是。”
“就是让我看看?早知如此,我就不说了。”
“你呀,哎呀!”
李简放给她后脑勺一下,“长点心吧你,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我们都快担心死了,好不容易等你醒来,你还呆呆傻傻的,使个法子治好你,你还不领情了?”
“我当然领情,但有一点,我非常在意,阿放,你向着小白脸不向着我,哼。”
张月旬嗔了一句,伸手示意他们把她扶起来,她边起身边说话。
“话说回来,我这一回昏迷了多久?”
“半个时辰吧。”
“半个时辰而已,我以为像第一次一样来个三个月呢。半个时辰你们着啥急啊?”
“你自己看。”
李简放手指往上一指,张月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城门口上写着“平江”二字。
她略感震惊,“我们这是回来了?”
“你再看这附近。”
张月旬放眼四周,入眼所见,寸草不生,饿殍遍野,荒凉得可怕。
这根本不是他们之前所见的平江。
她揪了一下羊角辫,语气平静地开始分析:“三个推测。第一,我们在过去的平江。第二,我们在未来的平江。第三,这又是一个幻境,你们觉得呢?”
楚侑天率先一步进城,“找个人问问吧。”
“等一下,”张月旬双目沉沉地看向李简放,“阿放,我有点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