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寄生者,那你对耳中人就是随时可以舍弃的猎物而已,耳中人怎么可能将它同伙的事情告诉你。”
“还是你,早就知道的?”
“可我们以前从无交集,你是从哪儿打听到我的事情?”
祝余想了想,又或者还有一种可能。
“你和耳中人还有那个女人,其实早就认识了?”
“白戈说,从你们小时候起你说出口的话就好像有种莫名吸引力,能让人无条件相信你说出口的谎话。”
“这让我想起,上一个被耳中人寄生的彭旭。”祝余记得当时方正也说过:“彭旭的谎话,好像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能让周围其他人都无条件相信他。”
江忍将所有线索串联在一起,瞬间得出一个结论:“所以耳中人原来不止能寄生在人体内,引诱驱使寄生者犯下错事,还能让寄生者说出口的话被人无条件相信。”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都会有人相信。
祝余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和江忍解释道:“耳中人耳中人,原来是这样的,哪怕是亲耳听见的话尚且也会有真假之分,光靠耳朵听,不用眼睛去看不用心去感受,怎么能区分谎言和真话呢。”
“所以。”祝余的全部注意力重新落在颜好身上:“你其实,才是耳中人从我祝家逃离以后,寄生的第一个人吧?”
“被寄生妖寄生的人,除非死去才能脱身。”祝余见颜好能活这么久,颇为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耳中人才同意放过你的?你现在主动找上门来,又是为了什么?耳中人既然已经放过你一次了,为什么又会重新找上你?”
颜好无辜摊开双手,冲祝余眨着眼睛:“祝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戈太了解颜好,她表现得越是平静,心里越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和陷阱,每次都是这样哪怕白戈时刻保持警惕紧绷神经,也还是会中颜好给她设下陷阱。
“你冲我来,别动祝余他们。”白戈现在不怕颜好再盯上她,她现在更怕颜好对她的朋友下手。
没想到,白戈还能有这样的表现,颜好越看白戈越觉得现在的白戈很有趣:“我的好朋友,我真想和你好好叙旧,毕竟这次再见,你真的给我太大的惊喜了,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我这次,是来祝余小姐的。”颜好算了算时间还差那么一点,她开始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祝余,和祝余闲聊着:“祝余小姐,你说真话和谎言有什么区别呢?”
颜好显然并不是在问祝余问题,她没等祝余给出答案,就率先作答着。
“我觉得,谎言比真话好听多了也有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