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周围的研究员和其中显然知道更多内情的二人,有的羞愧地低下头,有的则眼神闪烁,但更多人脸上是事不关己的麻木,甚至还有一丝对“晶核技术”“异能技术”未得手的惋惜。
可对于在场的绝大多数恶徒来说,地下刑房和实验室的存在虽不是秘密,但里面的具体勾当,尤其那些骇人听闻的细节,他们大多是模糊的,甚至有人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到剖析。
他们只知道:被抓进地窖的人,运气好的被发配去干苦力,耗干最后一丝力气或者成为了喂丧尸的丧尸;运气差的,则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至于去了哪儿?没了,就这么没了。没人深究,也不敢深究。
“咚啷!”
一根铁棍脱手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其中的一名恶人忽然面色大变,他猛地扑了出来。他枯瘦如柴的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死死揪住刘博士早已凌乱的白大褂前襟。
“你骗我!”男人嘶吼着,唾沫星子喷在刘博士的脸上,“我儿子呢——他进了实验室就再没出来——你说他是异能觉醒失败——你说啊,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这个男人和他年幼的儿子一路流亡,挣扎着活到这个基地。可有一天,孩子不过发了一次高烧,就被这些研究员们以“异能觉醒观察”为由带走了,几天后只换来一句冰冷的“觉醒失败”的讯息,而后再无音讯。
他原以为是老天不仁,孩子当真是被这末世害死了。
可此刻,他所有的疑点——孩子被带走时那惊恐的眼神、所谓的“观察”为何一去不返、刘博士此刻掩饰不住的慌乱——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心。
如果真相是这样的,那他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助纣为虐!
“你儿子就是觉醒失败了,是正常的。”刘博士被勒得呼吸困难,脸憋成了猪肝色,却还在色厉内荏地尖叫,试图用虚名唬人,“放手!你冷静点!别听他们胡说!我可是江州大学的高级研究员!我的研究绝对没问题。”
这一次,回应他的不再是沉默。
“闭嘴!”研究人员的队伍中不知谁爆发出一声怒吼,充满了积压已久的厌恶和醒悟的寒意。
“高级研究员?我呸!”一个年轻的研究助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根本就不是高级研究员,你只不过是一个助理研究员,你根本就不懂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