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唐凝这个样子,却又让人浮想联翩。
第二天一早唐凝酒醒,头疼得厉害,身体很疲惫,但没别的不舒服。
醒来看自己在家里,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怎么回家的。
她只记得昨天跟许雾喝酒喝多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没一点印象。
洗漱完她走出客厅,看到纪瑾修坐在餐桌前,餐桌上还放着一碗醒酒汤,以及一份文件。
唐凝看到他惊了一下,莫名感觉气压不对劲。
“昨天我喝多了,是你送我回来的?”
唐凝走过去,轻柔的声音问。
她扫了一眼文件,赫然看到几个大字,脸上血色顿时全无。
“这是什么?”
唐凝惊讶的目光望着纪瑾修,竟然是离婚协议。
他到底是接受不了,做出选择了?
“你昨天喝了不少酒,这是醒酒汤,你喝了能舒服点。”纪瑾修声音温和,除了有点沙哑,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唐凝僵住,手指握了握,还是拿起醒酒汤喝下去。
她从来不愿意扫兴。
纪瑾修是第一个悉心照料她,鼓励她,并且引导她的男人。
堪比当年那个把她从湖里救出来的人,所给的感觉更要温暖,更充满救赎。
“你可以说了,这是什么意思?”
唐凝几乎是一口气闷了醒酒汤,急忙放下碗,追问他。
心头隐忍感到强烈的不安,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
纪瑾修面色沉着,不紧不慢将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
“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你我之间也该有个了断,我已经签字了。”
纪瑾修依然是低沉的嗓音,喉结滚动了好几下,干涩得厉害。
唐凝难以置信看着他,眼里漫开猩红的痛色。
他要的了断,就是离婚?
呵。
唐凝咬了几下唇,心脏疼得她直抽抽,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不甘心道:
“这算哪门子的了断?离婚就是了断吗?”
纪瑾修长身而起,挺拔的身姿却仿佛被雪压弯的枝头。
他掀起眼皮,垂着的手紧握成拳,眼底划过抹隐忍的痛色。
“我成全你,你也成全我罢了,离婚不是结束,是你我的开始。”
说完,纪瑾修抬脚从她身边冷漠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