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烟端来一碗不明液体让余渺服下,余渺看了一眼如同女巫的药液,看起来是刚热的,还冒着热气,液体的味道还趁机钻到了余渺的鼻腔里,如同乡下的旱厕,她的内心不由得有些抗拒。
但是为了活命,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说起来也是神奇,所谓的偷天换日可以察觉到他人恶意并且进行反弹,对方使用的招式越强,反弹就越厉害。
不过毕竟要讲究平衡,这个秘术竟然不免疫下毒,像灌药这种就更加钻漏洞了。
因此赵鸿飞几人给他灌药都很积极,而屈忘观的脸色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众目睽睽之下余渺握着屈忘观无力的双手,被划破的手心接触在一起,如同旧情复燃的情人。
只是两个人都心怀鬼胎。
傅寒烟运起了一种功法,她不肯告诉众人名字,几人也不好多问。
如同病毒常见的几种传播类型,余渺身体中的绝情毒毒素通过血液传送到了屈忘观的身体里。
余渺顿时感觉身体一轻,压迫自己多日的毒终于解决啦!
只是屈忘观在那里疼了没多久之后并没有按照几人预料当中毒发身亡……
“前辈,为什么屈忘观看起来没事?!”
傅寒烟毫不在意地说道:
“哦,他不光没事,连身上的其他毒也解了呢。”
“啊?!”
几人异口同声。
“前辈,这是为何?”
“因为他身上也中了一种毒,毒性与绝情毒不相上下,两种毒毒性不同,阴阳相蚀,所以就解咯。”
“难道这就是以毒攻毒之法?”
傅寒烟好心解释道:
“不错,而且依我看他身上的毒要解,还真是非绝情毒不可呢,幸亏你中了毒,不然他也活不了。”
语气中不难听出幸灾乐祸。
余渺满头黑线:
“有没有可能我身上的毒就是他下的。”
另一边身体正在恢复的屈忘观听到这话也说道:
“你还说我,我身上的毒不也是你下的吗?”
“嚯,要不是你偷拿我的饮灵扇,怎么会中毒?你这是作茧自缚,活该!”
余渺说着还做了一个鬼脸。
听了这话屈忘观觉得自己开始气血上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活了二十八年从来不会气急败坏,如今一碰上余渺就觉得自己的情绪很难掌控。
不由自主说话也变得难听起来:
“你!我记得你从前可没有这么毒舌,如今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当真是一点不像女人。”
“要不是你给我下毒,我怎么可能会变得这么毒舌。还有,什么像不像女人的,我看你还不像个男人呢,跟个傻冒一样,还是个丞相呢,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丞相,要是让百姓们知道了一直高高在上的丞相竟然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不知道要笑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