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来,拉住聂树刚,来到屋角一张桌子边坐下。

“刚子啊,你看啊,这把你输了236块7,还有你这阵子跟我借的,零头给你抹了,加一起一共是450块钱,你怎么给我?”

“不对啊,狗哥,没有这么多,应该不到400啊”

狗哥冷笑一声。

“怎么的,我的钱白给你用啊?

咱就不说九出十三归的老话了,我收你两分的利,不多吧?

这是咱讲好的,怎么,要不认账?”

聂树刚面如死灰,他哪敢不认账。

狗哥的凶残远近闻名,曾经有欠他钱的人被他打断一条腿,派出所来了,那人也只敢说是自己摔的。

要是不这么说,一家人都没活路。

可他也没钱还。

身上最后二十多块钱还是从路映茹手里强着把火要出来的。

现在路映茹一大家子都住在那个房子里,他想要点钱费老劲了。

两口子连过夫妻生活的机会都没有。

无处发泄的他只能整天泡在这里,结果越输越多。

“狗哥,你宽限我几天,我想办法给你凑钱。”

狗哥冷笑一声。

“你拿什么凑?

你媳妇儿是能干,每天卖早餐,可她娘家人盯得紧,钱也进不了你手。

你住的房子也不是你的。

你现在除了把身上的零件嘎下来给我,没别的路。

可你那熊样的,零件也不健康,我要来也没用。”

聂树刚不敢接茬,低着脑袋苦苦哀求。

“狗哥,我能想出办法,我两姨的弟弟有钱,我去找他借。”

狗哥一乐。

“也行,不过我怕你跑了,你留个信物给我吧。”

聂树刚满口答应,只要能放他走,他就不怕了。

大不了跑了呗,回牛心镇躲个一年半载的,这账估计也就赖掉了。

“好好好,你看我身上什么能抵押在这,都行。”

“那就留根儿手指头吧。”

狗哥随意说道。

扑通一声,聂树刚被吓得直接坐到地上,给狗哥乐的,招呼身边的小弟把他抬起来,押到自己身前。

“你那点小心眼我还不知道么,不就是想跑嘛。

以为人跑了,就能赖掉我的钱。

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