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所长皱一皱眉头,我跟我手底下的兄弟都得进去蹲特么十天半个月的。

你踏马管这叫没本事的小屁孩?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这么耍我?

你特么可真是二踢脚崩腚眼儿,闹着玩不要命啊。”

王福良越说越来气,一个大电炮呼到杜明脸上,杜明当时就鼻口穿血,捂着嘴蹲到了地上。

王福良还觉得不解气,抬起脚来就是一顿旋风腿。

杜明缩在墙角,抱着胳膊护住头顶,嘴里不迭求饶

“福良哥,饶命啊,都是我姐教我的,我真不知道他还有这么硬的关系啊。

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王福良又踢了好几脚,把杜明踹得一脑袋鞋印,心里的火气才平复了一些。

阴狠的说了一句

“要不是你前几天机灵,拦下一个跑出山的黑矿工,又给我送了过来,让四龙哥很开心。

今天的事儿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赶紧滚吧!”

杜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远,哭鸡尿腚的去找他姐杜丽算账去了。

王福良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李奇,又是李奇。

前几天刘玉婷那个贱女人说能从李奇手里崩出两万块钱来,结果他大冬天的外面蹲了一个来小时,冻得都拉拉尿了,最后却没捞到半点好处。

虽然事后刘玉婷乖乖服侍了他半宿,各种姿势各种招的,可他心里的火还是没泻干净。

这次对方又跟镇上派出所的所长这么熟。

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奖状,还有小盒子,是奖章么?

一个初中毕业就没继续念书的小混子,无业游民,凭什么拿到派出所的奖章?

这种人留在牛心镇上,不一定是好事。

四龙哥和其他几个小煤窑的主人,把山上经营得如铁桶一般,外人根本进不来,可里面的人如果泄露出风声,可不好管。

想到这里,他跟几个手下骑上摩托车,往黑煤窑奔去。

李奇此时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镇上有名的地赖子王福良惦记上了。

他存好一万块钱,心里美滋滋。

这可够买两个摊位了啊!

大概八年之后,这就是每年稳定的二十几万租金收入。

不知道矿上能给自己多少奖金,如果能达到三千的话,加上自己手里的两千多块钱,他就能再买一个摊位。

日子这不就好起来了嘛。

把存折揣好,李奇往家的方向走去。

大脑里却开始调动所有跟黑矿工有关的报道和记忆。

上一世,矿难没有被阻止,而是如期发生,然后严打就开始了。

饶是如此,牛心镇的小煤窑依然坚持了近两年时间,才陆续被取缔。

可见小煤窑的利益有多惊人,背景有多坚挺。

也直到那时候,在多方努力下,被圈养的黑矿工才得以重见天日。

李奇没想当英雄,哪怕他手里捧着三级英模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