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哽了一下,“你真是、真是…”

他心里又气又急,感觉自己活像堵住嘴被架在台子上烤的烤乳猪。

堵了好半天,到底只能握紧卿长渊的手,憋出一句没什么底气的,“你敢死,我、我就改嫁…”

云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威胁人。

不过他自然不会给云奚改嫁的机会。

卿长渊这样想着,浓密地睫毛慢慢遮住幽邃的眼眸。

血水被侍人一盆盆端出来,盆沿白色的绸布沾了发黑的红,在金灿灿的宫殿中显出某种触目惊心的灰暗。

御医们满头大汗地进进出出,云奚在不远处前后左右地乱走。

怎的一个兵荒马乱了得。

司命许久没来瞧,乍地一下,吓坏了,“不得了,你当真让帝君为你生孩子了?”

云奚都木了,听着司命声音扯着嗓子就开始嗷,一抽一抽,“…他还不如给我生个孩子呢呜呜呜。”

司命:“…大白天倒也不必做梦。”

听云奚抽抽噎噎地道了缘由,司命更无奈了。

其实卿长渊这执拗疯魔的性子,前两世便有些端倪,再往前推推,帝君本身,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

近些年虽给描画成个如何端庄如何高冷的神仙,可青华帝君既为战神,又身为没泉水没梧桐就宁可渴死饿死的凤凰,哪里会任由云奚三番五次这般拿捏呢。

人家一世情劫就够鸡飞狗跳一阵的,云奚这三世…

怕是崩了牙,帝君也啃住这块石头不撒口了。

司命怜悯地瞥了云奚一眼,不知道是提醒他这可能不止三个情劫那么简单,让他早点跑路好,还是让他早些认命好。

不过云奚傻了吧唧的,多半也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