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一时好奇, 就压着卿长渊的肩膀, 凑过去看。
卿长渊察觉到呼吸落在自己脸边, 整个人都麻了, 也不阻止, 将奏折提高些, 给云奚看。
云奚眯了眯眼,念道:“…有个老家是南方村落的女子拾金不昧,失主赠她五金作为酬劳。”
“有个名叫某光的写书人将笔下人物写死,引发众怒,被城中数名看客吊起来打。”
“凌云寺的主持昨日圆寂了,城中下了两日的雨。”
“秋分已至,臣躬请陛下圣安。”
…
云奚茫然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一点都不像他想的那么高深!
再看看案边那一坨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奏折,云奚好像知道卿长渊为什么总是一副睡不好的倒霉样了。
云奚怀疑人生,忍不住嘀咕道:“真是见了鬼了,大臣们一个个都属白无涯的吗?比他写情书还能写!”
卿长渊没听清,“你说什么?”
云奚反应过来,娇羞道:“我是说,这奏折有什么好批的,有这时间,还不如给我写个小情书啥的谈谈恋爱亲亲小嘴呢。”
就差没直白地说“我想要你给我写封情书”了。
说来,云奚突然想到,他收集了不少以后用来损白玖欺负白玖的东西,却没有留什么可以用来追忆爱情的东西。
主要之前人都是他的了,云奚也就没想太多。
但总要带点啥。
也不知道云奚怎地突然想到情书,但卿长渊对云奚的要求不能拒绝,“好,孤这就写。”
话是这样说,视线却没有从云奚的脸上移开。
那些劳什子奏折早已放到一旁,卿长渊靠在温暖宽阔的怀抱里,嘴角上扬。
被云奚喜欢的感觉真好,好到不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