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噼里啪啦落得更厉害了。
卿长渊的牙齿都在颤抖,他突然觉得冷。
他置身冰天雪地之间,可怀里,有个温暖的太阳。
云奚哭得起劲,就感觉卿长渊窸窸窣窣地不知在做什么,茫然地支起一点,就看见那双素白漂亮的手解开了厚重的外袍。
?
又近乎急躁地扯开了里衣。
?!
黑色的衣领间露出半边白皙光洁的肩膀。
白的像一捧新雪,一盅牛乳。
红的像一抹胭脂,一瓣梅花。
暴露在眼前的皮肤干干净净的,看着让人想做些什么,云奚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吸吸鼻子试图往后退,却被一把摁住。
云奚哼唧道:“不,不可以,我还在生气呢。”
卿长渊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般,“…给孤、孤要。”
“给孤药”,和,“给孤、孤药”,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云奚迅速把眼泪擦干了,“你确定吗?”
卿长渊没再说话,他颤抖着手,直接扒开了云奚的中衣。
他在靠近他的太阳。
如果说在被子里丢出卿长渊的外袍之后,被子外边的两个侍人还可以自欺欺人是什么奇异的杂技表演,中衣一掉出来,望财就拽着扶贵果断跑路了。
完全不想抵抗的云奚怂唧唧地捂住胸口,卿长渊指尖蹭过哪里,哪里就生出一簇跳动的心。
他不太理解,怎地突然就跳到侍寝这一步来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哭起来太梨花落雨,卿长渊看着看着,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