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听着里边宛如打鸣般的哭啼,卿长渊身形一僵。
望财怯怯的,“陛下,咱还进去吗?”
他被罚了整整一年的奉银,再不敢胡乱猜测圣意了。
卿长渊:“…孤只是路过。”
只是路过的卿长渊,走开几步,还是没忍住踮脚望向层层绿叶下,半开的窗扉。
能瞧见被子里高高耸起的一团。
卿长渊的脚或有自己的想法。
很快的,耸起的一团近在眼前,伸手可及。
望财在床边蹲下,语调喜庆极了,“娘娘,皇后娘娘,陛下来看您来啦。”
“皇后娘娘?”
被子一抖一抖,哭得十分投入。
望财看向卿长渊,不知再怎么是好。
他总不能把被子掀开,逼着人家来行礼跪安。
便惊讶地发觉,在床边孤傲站立的少年君王,虽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冷脸,却仍能从微微蜷起的指尖,寻到少有的几分失措。
又断断续续吭吭哧哧地抖了会儿,被子中的人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带着点颤颤的尾音,“…那个药不能吃。”
如蒙大赦般,卿长渊低声道:“孤已不吃了,孤已遣人去查了。”
带着点不自知的诱哄意味。
可再又无话了。
当然无话,云奚忙着呢。
忙着展望未来的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