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也一怔,怒了。

白无尘耳朵怎么红了?脸颊怎么也红了?

这一副娇羞难言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咋地,这都还在想卿长渊呢?

那是他男人!他的!

云奚凶凶地命令道:“看我,不许想别人!”

洗洗脑子吧你!

白无尘眼睫乱颤:“…”

他从前怎么没发觉,云奚竟如此有男子气概?

方才与他争论也是,难不到是故意吸引自己注意?但他们为一个父亲所出,怎、怎能…

白无尘脸已经红炸了。

卿长渊脸已经黑炸了。

他错过了什么吗?怎地好端端的,浑然便成了一块背景板?

视线阴鸷且毒戾地扫过瑟瑟发抖的白淳,几欲晕厥的扶贵,和一众不敢抬头的侍卫,也就那二人仍自成一番氛围。

一个果敢,一个羞臊。

分明不想被那样炽热而期盼地望着,但卿长渊却不能比此时此刻更确定,他更不想那样的目光望着别人。

可既有了那人,那人又涉及包庇罪犯、霍乱宫闱,直接杀了也未尝不可。

卿长渊抬手唤道,“望财。”

望财自陛下将目光落在那浅衣男子身上,便明了了。

再自皇后娘娘与那浅衣男子极其姊妹情深的姿态动作,便更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