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挨千刀的也曾引来过劫云,乌泱泱地一片,可电闪雷鸣劈不着那人,倒劈着垫在底下的他吱哇乱叫。

记忆深刻到,随便想想都感到害怕的程度。

司命恐吓道,“所以嘛,你跟卿蓝在一起,到时候挂在诛妖台上的,就不止是一匹狼了,还有一匹小狐狸。”

云奚又打了一个冷战,“呸呸呸,你才挂上面,你天天挂上面。”

终于在发现卿蓝是雪狼的震惊,知道后续剧情的惊讶,以及想到天雷的害怕中挣脱出来,云奚发现,有更难挣脱的东西正在等着他。

而云奚的呆愣,害怕,犹疑,退缩,卿蓝都看在眼里。

难过和悲伤好似上涨的潮水,后知后觉不可反抗地涌上来,几乎将他溺毙。

其实早在应下与云奚在一起的那天,卿蓝就想要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他。

不,不止身世,从出生开始看到的第一场雪,直到遇到云奚那天映入眼帘的云,卿蓝想通通告诉他。

介绍自己从何处来,往何处去,是一件很累很麻烦的事。

或许有些矫情,但在和云奚在一起后,卿蓝就想让云奚知道所有他未曾参与过的自己的人生。

在原本的设想中,他们本该在温煦的日光中,像他们昨日前日在华国的庭院中,一面晒太阳,一面慢慢地述说。

就像卿蓝记忆的最初,是一片灿烂的春光。

春光里,一个温和俊秀的青年皱着脸,“断奶了吗?…没断奶你就拎给我,到底是要我作师父,还是要我作奶娘?”

卿蓝他爹是个混不吝的马大哈,拎着焉了吧唧的秃毛小狼崽崽晃了晃,“那我先随便弄点啥喂几天?整点酒成不?”

卿蓝他师父:“…你还是先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