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如常,其实已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整懵了。
正要下床去拿纸笔,却把云奚一把摁住,“我去拿,你再歇歇。”
等卿衡之按照要求,将大致为“卿衡之在某年某月某夜,因见云奚喝醉后别有一番风味,故而色迷心窍,色胆包天,将云奚这样那样直至天明,要对云奚负责”的字据写好,云奚才算满意地收了神通。
将字据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云奚深刻感受到了世界的美好,他感觉自己既像看到了卿衡之的卖身契,又像看到了帝君的把柄。
话说,他原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哭着喊着对卿衡之负责的。
结果呢,卿衡之自己凑上来了。
也是运气好。
而卿衡之尚在思考一切到底是如何发展成这边境地的,云奚就已经从新钻进他怀里,掰过他下巴吧唧吧唧就是两口。
卿衡之一怔,更懵了。
既然亲也亲了,睡也睡了,云奚已经迫不及待要宣誓主权了。
他先是扒了卿衡之才披上的衣衫,大鸟依人地靠在他肩膀,乖乖道:“你得了人家的身子,人家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卿衡之的喉结动了动,模糊应道,“…嗯”
他确实是不知道这时候应该说什么。
云奚继续点明目的,说:“卿郎,既然有了我,你就要守男德,要远离一切居心不轨的男人,比如白无涯白无涯,和白无涯。”
卿衡之:“…”
这话难道不应该是他说吗?
卿衡之正在想要不要告诉云奚,白无涯昨天找他说了那些话,云奚又吧唧一口:“以前的事就算了…不能算,卿郎,你昨天跟白无涯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