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时,几人便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我也是说呢,我当时听人说,卿大人嫁过去时是被刀抵着颈子呢,手脚都捆住的。”

“我知道的比你们知道的还少,我只知道卿大人的夫君是个傻子,知道那傻子曾喜欢过白大人,却一直当白大人喜欢别的姑娘。”

一只只猹,都在瓜田里上窜下跳。

倒还是有只猹把瓜吃全了的,“你们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我前不久听韩京说,云家那位小公子生得顶顶好看,既说喜欢卿大人,也说喜欢白大人呢。”

“…那卿大人会没事吧?”

“你应该担心白大人才是,你们还记得前几日那个送进暗狱里的杀手吗?”

“怎么?”

“我见着了,就没见过卿大人那样子,人都给吓尿了,要不是卸了下颌,准咬舌自尽了。”

“哎,我没见到,反正我还是觉得挺稀罕,就没瞧过比卿大人生得还俊俏的,白大人也挺美,云家那个得是生成天仙吧。”

热火朝天地正聊着,其中一人打停,“等等,你看那是谁?是我们司的吗?”

这条小路,只给他们暗刃使,没旁人知道,可前方积雪未融,却出现了个十分颀长挺拔的少年人。

那人一身厚实的红白长衫,头上戴着个形状瞧着有些像虎头帽的呢帽子,下巴藏在大氅中,只露出半张轮廓英俊的脸和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

为什么说是少年人呢,因为看见他们,那双眼就微微弯起,透出孩子特有的纯澈。

宫墙朱红覆着雪白,他慢吞吞地往这边挪,笨拙而生动。

但联想卿衡之前不久被刺杀一事,已有人悄悄地去摸藏在靴边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