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欺负到了人,特别嘚瑟地给司命炫耀来着。
“司命!你快看,活的帝君!活的帝君给我穿衣服!”
“帝君给我梳头发!”
“帝君给我喂吃的!”
…
司命很想问云奚,怕不怕以后变成死的云奚,但到底没好意思扫兴。
他很给脸地捧场:“你真棒。”
云奚颇有同感,他骄傲自豪地问:“你瞧帝君被我使唤地,像不像个小厮?”
司命仔细端详一番,诚实道:“那倒没有,但我瞧你像个瘫子。”
云奚:“给爷爪巴!”
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了,胜利的曙光终于降临,好歹,这二人要出门了。
但且不说出去那门,只是打开,云奚就感受到了为什么蝉只能活一个夏天。
冷,好冷,好冷冷。
秋风萧瑟,木叶覆霜,这时节确实冰冷,但并不至于到需要带着暖炉出门的地步。
云奚果断往卿衡之旁边一缩,小鹌鹑似的,“旁人家娘子都给夫君牵手。”
——这个句式算是给他玩明白了。
一边说,还下颌微抬,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卿衡之牵他,而卿衡之喉结动了一下,显然也并不意外。
卿衡之是干活的,又因长期写字的缘故,掌心和指尖都有薄茧,而云奚养得金贵指节分明的手掌握过去,好似握着一块滑腻的软玉。
软玉却挣了挣,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契进他的指缝,十指相扣。
卿衡之薄唇微微一抿,弧度微妙。
想牵我手,他好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