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梦被云奚亲手打碎了,却又从他身上重新映射而出。

卿衡之茫然地感受着心中微微生起的一抹暖意,微有怔忪,他真诚道:“多谢你。”

微微扬眉,云奚很是有点诧异地看他,指尖贴上他的额头。

心内更暖。

然后,云夫人说:“衡之是喝饱了吗?既然如此,奚奚,剩下的汤你…”

一柄勺果断抵在卿衡之唇边,“娘,你听错了,卿郎说的是,再来一碗。”

卿衡之:“…”

艰难地咽下口中又苦又酸的汤水,他想,方才他说谁贤良淑德来着?

果真是烧坏脑子了。

仅仅三天,卿衡之便深刻感受到了女子坐月子的艰辛。

云奚也感受到了。

天地良心,卿衡之不给他生个儿子都对不起他的辛苦操劳!

在爹娘的威逼之下,他给卿衡之当牛做马!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都已过去整整三天了啊!

所以卿衡之到底什么时候好?

他恨!他怒!他要用眼神杀死他!

对此,卿衡之也莫名发觉,云奚很喜欢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