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越来越喜欢对着齐晔撒娇,动不动就想哭鼻子。
齐晔最受不了她哭,光是她起个范儿,就紧张得不行,便会放下手里的一切事情,着急无措地哄她。
每当这时候,她就能感觉到她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翡翠明珠,小心翼翼,极为珍视。
江茉喜欢这样的感觉,住个院,她也就越发娇贵脆弱起来。
换药就要埋在齐晔的怀里带着哭腔撒娇,哪里冷了热了,疼了酸了,只要蹙起眉尖喊一声“齐晔”,他保管冲到她面前来,满心满眼都只有她,瞳眸黝黑深邃,都是她的影子。
有朋友来看望江茉的时候,也会说齐晔,惋惜那几块黄金地皮。
“那天开会,你怎么不去表态啊?大家都惦记了这么久,你真说不要就不要了?”
还有朋友话说得重一点,说齐晔就是傻子,照顾妻子是重要,但那表态会更重要啊,你让救护车先送她来医院,你晚一点来怎么了?”
江茉睁大眼,等着听齐晔要说什么。
齐晔却捂住朋友的嘴,把朋友拉到门外,再把病房的门合拢。
朋友真不明白,“齐晔啊齐晔,你说你是不是没有发财命,这点小事就把表态会给耽误了,你真是——”
“不是小事。”齐晔忽然出声,打断了朋友的话。
朋友愕然地看着他。
齐晔淡声道:“所有的事,都是小事。唯独我媳妇儿的事,全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