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这牛高马大的,怎么这么弱鸡?
齐晔没松手,一旁罗苹急得快哭了,“江茉,齐晔,你们弄错了,他、他不是抢钱,他……是我男人。”
罗苹艰难地说出最后几个字,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齐晔一愣,男人终于找到机会挣脱,拔腿就跑,有些钱没揣好,他也顾不上再捡,念着罗苹的名字,骂骂咧咧跑出了招待所的大门。
昏暗灯光下,罗苹蹲下来,捡起地上的钱,低声说道:“谢谢。”
她又转身上楼,去收拾二楼的一地狼藉。
被洪金摔破的开水壶,撒了一地的水银内胆碎片,还有被砸掉一个角的红漆板凳,也得找机会再填补。
这样绝望的生活,罗苹早已习惯,却不甘心。
所以她即便起早贪黑,累得喘不过气来,她还是会把麻花辫梳得一丝不苟,每天都换新的衣服,穿不同的鞋和袜子搭配。
她还会在后院种花,把每一朵花都送给她喜欢的客人。
罗苹不明白,她明明已经在那么努力的活着,试图让心情一天天变好。
为什么洪金的每一次出现,又要让她狼狈地回到原点,告诉她,一切都不可能好起来。
罗苹死死攥着手里的那块碎片,锋利的棱角几乎快要把她手心里的厚茧子磨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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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和二楼之间的小单间里。
齐晔正闷声不吭地垂着眼,单手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