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文宇芒出声道:“您说的有道理,大成他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他什么脾气,我心里最清楚。”
“是啊是啊!”见文宇芒顺着自己的话说,沈父的面上难掩激动。
这么容易就成了?
“所以我很早就发现大成似乎情绪不太对,对我一直抱有隐隐的敌意,但是我都没有说什么。甚至他后来三番五次地骚扰我,我也没有跟您,跟我家中的长辈说过。”
沈父正欲脱口的话被堵在嘴边。
“咱们两家祖辈关系好,一直相互照拂着,于是我便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文宇芒说到这儿,露出一抹适宜的苦笑,“这次的事情真的不是我爆出来的,请你务必要相信我。”
“我知道我知道……”沈父心虚地连声应着,可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既然知道这件事不是文宇芒爆出来的,那就相当于自己亲口承认了,文宇芒在这件事中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一个受害者,一直被自己儿子欺负,却顾忌了这么多,一直没有发声。可自家儿子居然这般不懂事,一会儿这儿给人家整一出事儿,一会儿那儿又给人家惹出一摊子祸来,真出了事,拍拍屁股就走了,把烂摊子撂给自己。
我这生得是个什么儿子呀!
沈父看了看文宇芒,扭头又看了看在文宇芒右手边站得笔直笔直,跟个保镖一样的顾思明,不禁悲从中来——
这就是别人的孩子吗?慕了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