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吹散在他肋边,铺在他纯白的寝衣上,他只觉她那青丝痴痴绕绕,于无声中化成了他身上的一根肋骨。
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识得她所想,亦是顺从地按她的意思,将自己的唇与她的相覆。
顾飒本以为,她如此做,只是为了安慰他,他意之所想,她定只会如蜻蜓点水般撩过他唇角。
他微笑着相迎,只当她作儿戏。
但直待她撬破他牙关,勾着他舌尖儿,在他唇齿间细碎而认真地寻觅索要时,他才狂喜地意识到,她此刻该是真心诚意待他,将他视作她男人的。
心里的导火索瞬间被点燃。
身上的伤痛亦随着被点起来的热情而被抛诸脑后。
鼻息,思绪,感官里,皆只余下她给予的香玉满怀。
他顺着她轻挑的唇舌,只手掰过她下颔,使她更好地面向自己。
她会意,也顺从地跟随着他的动作。
这时候本不应该如此的,他应当好好的休息,她也本该卧床静养。
但是如今,在二人相触之时,一切的条条框框,教条伦理,皆化作了尘土,一拂袖,全可不顾。
见他面色苍白,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抚,只能将口中的甜味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