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都是后话,现在很显然地,她刚刚的话,傅铮也一定是听到了。

空气中流淌着非常令人不愉快地尴尬和沉默。

“公主妹妹,听说你的手疾又犯了。”良久后,傅铮先打断了彼此间的沉默,提着药箱跨进了阁内,面带笑容,似乎并没有受到刚刚心水话的影响。

傅铮一壁走,一壁继续笑道:“皇后在阁外摘愧花,因着人手不够,所以我擅自做主,调了几个宫女去帮忙,就一会儿......妹妹勿要生气.....”

皇后有事需要帮忙?之前怎么没能听说?他调人,他凭什么调动她的人?难道他已经认定自己会是她的驸马?

纵使是她的驸马,都没有不知会她,便私自调离她的人的权利。

心水心下的不满,渐渐加深,再去细瞧傅铮,隐隐总觉有些不对劲,随手取过一侧的匕首,假意切新到的甜橘。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顾飒教她的。

她默默地向阿颜使了个眼神,示意阿颜出去瞧瞧傅铮所说话的真假。

阿颜会意,转身离去,寂静的屋子只剩下了心水与他二人。心水一壁切甜橘,一壁留意身前不远处的傅铮。

阿颜离去之后,他整个人似乎轻松了不少,连语调都开始上扬,可是这欢喜语调里却带了点与他平日沉稳气息不同的,少有的轻浮。

“妹妹,这七日你为什么一直不理我?有时我想和你说话,你也明明看到我了,为何要躲着我?是不是因为我输了马球?”傅铮微微卷着舌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