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
魏云宽不置可否。
他又冷冷盯了地上人一会儿,才不耐烦地出声:“滚到旁边去,看着碍眼。”
琼儿如遭大赦,赶紧到了一边,连磕得青肿的膝盖都顾不上。那边还有好几个男孩子,此时都低着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自己也被波及。连对琼儿素来看不顺眼的小卷毛,此时也难得地没有对落魄的宿敌出言嘲讽。
屋子里顷刻间安静下来,似乎落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在这几乎是完全寂静的时刻,杯子触到茶几的清脆当啷声也被放大了无数倍。纪眠竹眼睁睁看着刚刚才发过火的魏云宽现在将杯子搁在茶几上,而后转过身一屁股在自己身边坐下,转瞬间表情又是柔和慵懒的了。
魏云宽凝视着纪眠竹的脸,浅色瞳仁一动不动,随后慢慢屈指在纪眠竹略微潮湿的眼尾处蹭了蹭。“阿竹别哭,不想喝就不喝,就在这里陪陪我好不好?”
一点也不想哭的纪眠竹:“......”
但魏云宽此时的表情却十分认真,认真到仿佛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一般。生怕自己否认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的纪眠竹只好默认了,无声地配合对方的表演,安静坐着不动。
魏云宽似乎对他的乖巧十分满意,就这么紧挨着纪眠竹坐,一只手又拿起了酒杯,边喝边低声和纪眠竹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