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宽要去迷迭的话说的突然, 纪眠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勾上了脖子往外走,走的磕磕绊绊差点绊倒。
但对方的动作以及话语无形中都透露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 联想及他的神经病名号,纪眠竹拒绝的心思顷刻间打消了,转而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直到一只脚迈出了会客室的门,被魏云宽勾住肩膀走得磕磕绊绊的纪眠竹脚下才勉强恢复平稳,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而与此同时,他被黑色驱蚊手环勾起的满腔羞耻也被魏云宽这个突然的揽肩动作击得一干二净,连带着尚且泛着热意的面颊也像是被用冰凉矿泉水敷过。
纪眠竹冷静下来。
望着会客室外面平坦开阔的通道,以及身旁魏云宽弯着唇的侧脸,纪眠竹不由得沉思起来,先前过来时的担忧也再度在他心里冒出,不过这次, 还带了点疑惑。纪眠竹垂了目光。
这魏云宽, 不是过来找江敛的吗?怎么现在一反常态要拉着他去喝酒?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但神经病的心思如何能用常理揣摩?对方是否目的在江敛,这点暂且不知, 对方究竟想要怎样也还有待观察,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或许喝着喝着酒,对方的野心也就露出来了也说不定。
纪眠竹的表情又凝重起来。
想到这些, 他腾出一只手避开魏云宽给自家秘书发了条信息,告知宋岩现在自己去哪, 顺便还让宋岩好好看着江敛, 有事记得告诉自己。
这样一来, 既掌握了江敛的动向, 而且万一自己惹恼了魏云宽出了什么事, 宋秘书又能及时赶过来营救自己, 简直一石二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