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竹按照指示落座。
石凳有些短了。一人坐有好些剩余,但两个成年男人坐下去,总是会有些挤的。纪眠竹大腿刚好挨着江敛的,暖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唐装料子传递过来,伴着一点布料擦过的微痒感觉,不免令人有些不自在。纪眠竹心头晃了一下,微皱着眉头小幅度地动了动身子。
他刚刚坐下,纪明堂便抬起了头,双目依旧矍铄分明,两鬓的白发被清早的微风轻轻拂动,更显精神。纪明堂斟酌着又落下一子,笑着朝纪眠竹道:“小竹可看得懂?”
还在纠结要不要坐到旁边去的纪眠竹顿时就被吸引去了注意力,听清老爷子的问话,纪眠竹也没工夫去想挪开的事情了,心里一紧。
原主看不看得懂他不知道,但自己肯定是不懂的。
而且书里也没这一茬。
纠结来纠结去,迎着老爷子和蔼的含笑目光,纪眠竹眼一闭,决定实话实说:“看不懂。”
原以为会就此露馅,没想到纪明堂听了后却是直接笑了出来。
“小竹还是和以前一样。都说商场如战场,战场如棋局,明明小竹对商业上的事很在行,但在下棋上却是一窍不通。”这话纪明堂说得又骄傲又惋惜,还透着一股子其他的遗憾,他垂目又落下两子,再开口时却是朝着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