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姜莺晕腮泛红,双臂自觉环上王舒珩腰侧。近距离看,夫君的唇比梦里还要诱人,等哪天趁人睡了,她一定要偷偷摸摸亲一口。

两人各怀鬼胎,四目相对都有些心虚。王舒珩放开了她,说:“等会抹点药膏。”

姜莺嗯一声没有再问,看样子是真不记得昨晚的事了。王舒珩觉得庆幸,同时又感觉心中空落落的。

宿醉后头痛难忍,还好福泉早备好醒酒汤。姜莺接过热乎乎地喝下一碗才觉得好了些,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她要沐浴。

自来到白沙镇,姜莺沐浴就成了大问题。驿馆中浴房以男女区分,姜莺眼下扮作男子去哪儿都不合适。还好福泉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只浴桶搬进屋,放好后着人备热水,对外就说是殿下要沐浴。

不多时,房间热气腾腾已经备好沐浴用的布巾和香胰。房间就只有王舒珩和姜莺两个人,王舒珩自然不会看,他走进姜莺的隔间坐在圆凳上,还背过了身子。

关好门窗,姜莺解开衣裳盘扣进了水。她知道夫君进了小隔间不会偷看,但不知为何还是有些紧张,撩水的动作也放轻了些。

小隔间里,王舒珩正襟危坐想着事情。他无意探听,但房间就这么大,还是能听见柔柔的水声。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试图理清这段莫名其妙的关系。

王府出事后,他就没有成婚的打算,更何况自己身上还有一味红钩,没必要耽误一个女子。可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让王舒珩不得不正视成婚的问题。那个叫茯苓的丫头应该已经到泉州,想必姚家不久便会派人到临安接姜莺。

其实去泉州还是留下,说到底全看姜莺的意思,选择的权力并不在他。王舒珩是不在乎的,若姜莺不愿意去泉州,王府继续养着她便是。在他眼里,姜莺一直就是个小孩,即便过了好些年身量高了及笄了,也是那个在祠堂哭鼻子,用一只木雕就能哄人开心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