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男人,饭量大进食速度快,姜莺哪能和他们比。福泉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问:“可饱了?”
姜莺委屈,极其委屈,她一点没饱。饿肚子的事她才不干,姜莺起身端着碗筷移动,转眼来到王舒珩跟前坐下。
显然,王舒珩这一桌的菜色要丰富许多,三素两荤一汤,一盘热乎乎的包子一只都没动过。姜莺饿坏了,不管不顾夹只包子,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排骨汤。
她大快朵颐吃着,完全没注意周遭进食的速度慢下,不知不觉中人人朝她投来好奇的目光。
一个小厮和主子同桌而食,这胆子也太大了,沅阳王不会生气吗?众人心里嘀咕着,却见王舒珩无动于衷,甚至怡然自得地也给自己舀了一碗排骨汤。
众人心里奇怪,却没人敢上前询问。郑从事是个嘴碎的,不敢问沅阳王就来问福泉,他道:“我说,这白面小厮到底什么来头,敢上沅阳王的桌儿胆子够肥的,殿下为何不训斥他?”
福泉脑子转的快,很快便圆了过去:“为何要训斥?我们殿下贤明,对待属下一视同仁,以前在北疆就与属下同吃同住没一点架子。殿下从未说过旁人不可与他同食,是你们自己不肯啊。”
郑从事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殿下从未说过要一个人用膳,也没制止过别人与他同桌,不过是看殿下面色冷漠,所有人敬而远之。
原来是众人先入为主了。郑从事方才也没吃饱,他又有意与殿下套近乎,便端着碗筷坐到王舒珩另一侧,笑嘻嘻道:“一路舟车劳顿,殿下多用些。”
“嗯。”王舒珩淡淡回了一声。
其实他这会已经用饱了,不过在等姜莺。许是头一次出远门,姜莺饿坏了今日饭量格外大,已经用了两只肉包,一份排骨汤还有不少炒菜。因为郑从事的到来,菜量急剧减少,很快只剩一只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