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鸠,把那匹云锦拿过来。”姜莺把布匹放在一旁,又往程意身侧坐近了些:“娘亲说过几月你要出远门,穿云锦料子的衣裳最合适。不过你出远门我就不能去找你玩了,但我最近交到新朋友你不在我可以去找他们。”
程意喝汤羹的动作一滞,眉头微蹙:“你的新朋友是谁?”
“好多,有荣安县主,福泉叔叔,还有隔壁”她一一道来,全然不觉程意已经变了脸色。
“不要再说了。”程意低吼出声。
以前莺莺没什么朋友,只知道围着他一个人转,哥哥长哥哥短恨不得整天黏在一块。程意印象中,姜莺从没在他面前谈起过谁,更不会与不认识的男子说笑。
胸中一股怅然,他生出危机感,终是没忍住,问:“书院那日带你去听讲学的男子是谁?”
“是沅阳王。”说完姜莺才慢半拍反应过来,“咦,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看见我了,我找了好久都没见你。”
程意不信。沅阳王与姜府的恩怨谁都知道,隔着姜芷那人会给姜府好脸色?前几日还听说沅阳王缴了姜府货船。
“莺莺,莫要说谎骗我。”
姜莺坚持:“就是沅阳王呀。”
气氛微妙二人相顾无言,屋内好似一潭死水,沉重的气氛压得姜莺透不过气。她隐隐觉得对方不高兴了,但为什么不高兴姜莺不知道,她又没做错什么
等了一会还是不听程意说话,姜莺有点哀怨,小声细细地抱怨起来:“你怎么了?其实那天在书院我就想问,程意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和我玩了,你以前不会不理我的。”她红了眼尾尤其可怜:“以前我说什么你都回答好,也很愿意带我出去,娘亲说我们订了亲要玩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