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听见吴佩仪假惺惺地哭泣,“哪怕他瘫痪在床一辈子,我也会陪他的。”

薛凯目眦欲裂。

贱人。

吴佩仪礼数周全地把探访者们送走,然后她回到薛凯的身边。

一如先前的居高临下。

“这种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滋味是不是很爽?”

“好好享受吧。”

“对了,至于你的私生子,我也会好好待他的。”

吴佩仪倒不至于对一个孩子做什么,她虽然怨阿卓和小三,但她明白,薛凯才是源头。

此刻提起阿卓,也不过就是想气一气薛凯。

薛凯面如土色,满眼悲凉。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口不能言,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可怕的是,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比下地狱还折磨。

他闭上眼,眼角淌下热泪。

吴佩仪见他这副模样,胸中的快意稍稍淡去了些,她淡淡道,“鳄鱼的眼泪。”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痛快归痛快,但终究也不好过。

*

吴佩仪又去找了一趟顾禾。

与上一次来不同的是,院子里一尘不染,杂物堆放的整整齐齐,甚至门口还摆了两盆富贵竹。

她十分纳闷。

郭奶奶健步如飞地从屋内走出来,她的双手各提了一袋垃圾,“禾禾在里面,你直接找她就行。”

往日照她八卦的性格,一定要刨根究底,但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