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急迫在乎她的,也就只可能一人而已。

那从男人死亡一直到现在都未曾变化过的幽深黑眸,在此刻却是渐渐的柔了亮了起来,就好像眼前这人一来,光与温柔也一道袭来。

“啧,钱生,现在不是上课,你怎么过来了,学会逃课了?”

带着惯有的一丝嘲笑语调,孙蕾抬起左手,落与那黑色发旋的上空,好一会后,方才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揉了揉那黑发,那双亮了些的眼眸紧紧望着,带着浅浅的愉悦。

略显凌乱的发型瞬间就越发乱了,但平日哼哼唧唧总会抱怨发型乱的人却像是全无感觉一样,专心致志的继续用力抱紧她的腰,呜呜咽咽继续哭,只是这般短短时间就把触碰的衣服给浸湿了。

如果不是现实,孙蕾都无法想象一个人竟然会有这么多的泪,简直像是水做的一样。

“钱生,你特意跑过来就是来哭的?”

这一次,专注哭的身影特别大的哭了一声后,猛的抬起头来,乱糟糟的长发,红通通的眼,红通通的鼻尖,红通通的脸,还有那正死死咬着的红艳艳的唇。

整个人都带着艳丽的色泽,又满是可怜兮兮的味道。

而所有一切都因为孙蕾。

孙蕾心猛的一揪,微微加速的心跳声中,是不容置疑的甜意开始蔓延。

如非此情此景不对。

如非此情此景不对!

孙蕾手指无意识的抚~模柔顺的长发,垂下眼帘:

“别哭了,嗯~”

低下几个音调的嗓音伴随着微微拖长的音调,那是不自知的轻哄。

“嗯。”

在孙蕾面前一惯就特别好哄的钱生立刻抽抽鼻子应了一声,红艳艳带着几分说不出恼意的脑袋再次低下,埋在原先的位置,隐忍的没哭了,可是却开始蹭。

一下一下,又是一下。

那样的轻蹭像只柔软的小兽在撒娇,依恋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