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宸瞥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曾迪：“？所以呢？”

“这还不简单，”卫宸翻了个大大白眼，“做校园打歌啊。”

封曜顿了顿，下一秒眼睛一亮：“你是说在大学城做演出》？”

卫宸又哼了一声，抱着胸点点头。

卫宸这话不是随便说说，十年之后，校园庆典早就随处可见，这最早还是他和几个当红的独唱歌手带起来的，后面壮大了，稍微有些实力的大学，都会在特定的节日，请上一些明星来做演出，甚至还会请他们来领唱校歌。

在昨天确定摩夏不考虑他们的时候，卫宸就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因为这个日子实在太巧，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京城四月份的城建大学就是校庆，虽然这个学校不如其他学校知名，但是让他们在校庆的时候搞一个五六小时的小型演唱会还是绰绰有余的。

校园打歌？曾迪闻言，先是愣了愣，但转念一想……他居然觉得卫宸这个提议很不错。

京城大学城都汇聚在城郊，不管怎么说，那么多所大学，潜在受众绝对有十万人，只盯着一个学校的话，那也至少是千人往上的规模——如果是在露天操场的话，加上外校人员，甚至可以到一万人的程度。

只是……

曾迪有些迷茫：“学校给办吗？”

卫宸一口笃定：“当然。”

“当然不行！”

京城建校方主任皱着眉：“我们大学是读书的地方，不是搞娱乐的地方！”

卫宸按着桌子，认真的据理力争：“不是搞娱乐的地方，您看，平时校庆也有娱乐活动，学校里社团也有社团表演，也是有娱乐的。”

曾迪也是不住点头：“您看，我们来表演，学校还能增加知名度，不是两全其美的一件事吗？”

那校主任瞥他们一眼，拿起旁边的钢杯啜了口，还是摇头：“…你们一个两个又不是歌手，在台上唱唱跳跳的，别说给我们增加知名度了，到时候学校风气都变差了！”

别的不说，卫宸当即不乐意了，他努力解释道：“主任，老…我们怎么就不是歌手了！我们就是啊…”

校主任蹙着眉看他们：“这事就这样吧，我们学校是正经的大学，不是给你们随便挣钱的地方。”

黎蒙西还想再说，封曜拦住他，礼貌说了声不打扰之后，拉着他们走了。

走出校长办公室外，卫宸脸色极其难看。

曾迪叹了一声：“唉，我就说……要是学校能做的话，之前早就有人搞了。”

“我……”卫宸抿了唇，想解释，但是不知该说什么。

他也没想到，学校居然对什么偶像组合，当即就有了偏见——但他当年做个人歌手的时候，和学校举办联合公演，完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脑袋上忽然被摸了摸。

“没事，我们继续走吧。”封曜眼神极其平静，“学校又不止这一家。”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几乎跑了大学城一半的学校，都没有一个学校同意这件事。

首先就没几个学校校长有空见他们，见他们的都是校主任，一个两个要么是说这件事他们没有权限管，要么就是觉得影响不好。

“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件事挺不错的，不然你去问一下文娱部那边？我暂时也不管这些事。”

“我们校长去别的学校交换了，不然等他回来我给你们一个信息吧。”

“在学校，最重要的事还是让学生好读书，读好书，不好意思，我觉得你们的活动不适合出现在学校里。”

“……”

连着快一星期，一直被拒绝，像是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几个人都有点疲惫。

曾迪心事重重，几天下来，一张圆脸都消瘦许多。

晚上洗完澡出来，封曜便看到卫宸抱着脑袋，直挺挺躺在酒店大床上，像是较劲似的，眨也不眨的瞪着天花板。

封曜瞥了卫宸一眼：“怎么不关灯。”

“你觉得唐落宗说的对吗。”卫宸却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句。

他不知道封曜记不记得，但唐落宗临走的话，在他脑里转来转去——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路给你选。’

世界上凭什么没有路可以选？

就在他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床上忽然动了动。

一片漆黑里，卫宸觉得隔壁的位置骤然一重——封曜这个家伙居然拎着枕头，直接掀了被子躺了下来！

“！”卫宸：“你干嘛！”

“路是人走出来的，想那么多干什么。”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与此同时，一双手从被子上面搭过来，“你这几天翻来翻去的，明天还有学校没去，快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