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提高声音,“冉芷说这话,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夫人本不敢再说下去,可见冉秋盯着她,又不敢隐瞒,只能小心道,“约......约摸是冉将军最后一次出征的时候。”
她能记得,也是因为自冉将军走后,冉家备受冷落,冉芷也再没了往日的气焰,她向来看她不惯,因此那段时间格外痛快,但这些,她是万万不敢说的。
“这样......竟是这样......”
冉秋神色空茫地看着地面,只觉手脚皆麻木冰凉,仿若已没了知觉,她甚至无法思考,浑身都失了力,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般,灵魂化作一片片散了出来,就这么停留在空中,看着她这幅躯壳。
她就这么失魂地沉默了许久,才开了口,十分艰难地说出一句话来,“你们......都回去吧。”
屋中的人也不敢再久留,一个个离去了。
午时的太阳从窗棂照进来,方才丫鬟们移走了化开的冰,还没有端新的上来,冉秋的扇子松松握在手中,额头上已经冒出汗珠。
却不是燥热的汗,是冷汗。
这样的天,她坐在这屋中,却只感到阵阵恶寒。
她原先一直想不透,父亲一个武将,从来不过问朝事,更没有参与那些党派之争,多年镇守在西义关,在京中待的时间都极少,怎么就招致了万璟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