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要这样了么?不,不能。冉修诚已经死了,如果她爹爹再出事,冉家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纵使他们一家平安无事,可这罪臣家属的称号便摘不去了,到时候她又该如何自处,以普通人家嫁入京中权贵,岂非成了痴梦?
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周闻既然肯见她们,一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冉芷慢慢抬起头,眼中带着哀切,却又有一丝肯定:“周大人,您一定能救我爹爹。”
周闻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样子,心中一动,捏起冉芷的一只手来,轻轻抚摸了两下,意有所指道:“本官能不能救他,就要看你今日求人的态度真不真了。”
冉芷只觉得浑身一凉,在周闻碰到她的瞬间,她几乎立刻就想把手抽回来,却在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时就压了下去。感觉到赵兰月要拉她回去,冉芷的另一只手紧紧在赵兰月手心一掐,两个人顿时都身体僵硬起来。
冉芷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双眼含泪:“我爹爹如今在牢狱,我和阿娘今日前来,自然是诚心来求大人的,还望大人成全。”
“本官与须鸣相识多年,自然也不愿相信他会犯下这等罪行。”
周闻意犹未尽地摩挲着冉芷的手,笑了起来,“只是前不久,本官内宅中有一侍妾重病而亡,每每想起,无不扼腕叹息,如今,若是有人能填补我这侍妾的位置,想来心情也能舒缓一二,再来议须鸣的案子,或许能发现一些疑点,减轻罪行也未可知。”
赵兰月看着他对自己女儿轻浮的动作,沉不住气了,愤怒而恐慌地挤出几个字:“你,你竟想......”
冉芷握着她的力道却又重了几分,一只手任由周闻捏在手里,看着他道:“周大人当真愿意为我父亲重审此案?”
周闻目光流连在冉芷身上,一双眼睛透射着精光,他松开了冉芷的手,道:“本官向来不愿逼迫别人,此事你可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