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执意要压迫自己,兔子急了尚且会咬人,何况是自己?
冉秋面色不改,却已没了笑意,她上前两步,微微颔首,看着靠在躺椅上的赵兰月,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不是冉府容不下我,而是你赵兰月容不下我冉秋。”
未等赵兰月变脸,冉秋眸色一寒,一字一顿道,“婶婶既知我不愿听你的,便莫再来管西院的事,此后大房是大房,二房是二房,纵然大房只有我一人,也无需婶婶关心。”
“你说什么?!”赵兰月登时从躺椅上坐起,惊诧地看着冉秋。
这一年来,冉秋与过去都无不同,一直温顺有礼,纵然冉子初离府,她削减了冉秋的开支用度,冉秋也并无微词,今日却这般跟她说话,真是反了天了!
赵兰月再不复方才的淡定自若,立刻气急败坏道:“你给我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罚两个月的月银,这两个月都给我待在院子里思过,不准再离府!”
“不必了。”冉秋声音平静,“无需再劳烦婶婶管我,此后大房的银子也不用婶婶管,我会与兄长说明的。”
“什么?!”赵兰月慌了。
冉子初未成亲,冉秋也仍待字闺中,如今府中的钱财都交于赵兰月,随后再由她来掌管分配。然而冉修德只是在大理寺任个官职,俸禄不多,府中的银子一多半都是来自曾经的大房得的赏赐,虽然冉家那两位将军都不在了,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以往累积下来的财,也够她消磨一阵了。
况且这宅子的地契和房契,都还在冉子初那小子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