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科尔斯特手底下这群人,那一张张嘴实在是不饶人。此时一边蹭路,一边还要对教廷冷嘲热讽。

“我们距离他不到十里,他们竟对我们一无所觉,这种人竟然能当上圣子和主教?”

“丝毫没有警觉,若我们是北方黑暗之地派来的奸细,他们此时焉有活路?”

科尔斯特忽然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亚伦医生被咳嗽声吸引,正要说话,被加尔一巴掌按在地上:“你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易申默默看这两个医学观念不同的人发生争执,冷不丁地说:“亚伦医生情绪容易激动,近日经常寻衅争吵,应当是血液过盛之相……”

加尔反应极快,当即应和:“……放血!必须放血!”

其他几人反应稍慢些,但此时也听出易申与加尔的意思,兴奋地围上来,找绳子的找绳子,掏刀的掏刀,兴奋地说:“一起来!”

亚伦医生悚然道:“你们想做什么?!!”

在场的人除了易申,就没有没被亚伦放过血的,当即“嘻嘻嘻”地笑起来:“当然是给您治病啦!”

见众人即将动手,易申又冷不丁地说:“你们不要这样粗鲁……放血是一门精密的科学,怎么可以用这样粗糙的刀?——你们要向加尔学习,加尔做得很好!”

加尔举着从亚伦的口袋里翻出的柳叶刀,满脸兴奋:“我是医生听我的!对!用这个!切这里!”

科尔斯特对此袖手旁观,对亚伦的求救视而不见,甚至还很欣慰:“亚伦医生放血疗法后继有人,你看他感动得热泪盈眶,唉,人老了就见不得这种感动人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