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必然的,任谁在水里浸泡了不知多久,然后湿淋淋地爬出来,都会是一副狼狈样。

易申对这两个管家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他们无论是招待客人还是分派侍者都非常尽心尽力。

如果不每天劝她不要吃正常食物、要喝西北风的话,她一定会更满意一点的。

“小姐,明天是画展的时间了。”女管家幽怨地说道,她的声音也和白天不一样。

她每说一个字,易申都能耳尖地听到,空气从她的肺泡挤出时发出的水泡音——一般来说,健康的活人身上不会出现这种声音。

如果活人有这种声音,不是溺水,就是严重的肺炎。

易申不以为意:“咱们这里缺什么也不缺画啊,那么多画框,办个画展还不容易?”

女管家的目光更加幽怨了。

男管家试图劝说易申:“小姐,现在的画作,都是您很久以前完成的,如果只有这些陈旧的画作,这样的画展不符合您的身份。”

易申仍旧不为所动:“怕什么,就算不符合身份,是我丢人又不是你们丢人。”

两个管家面面相觑。

易申的脑海里浮现出原身的一段记忆,忽然眉头一皱:“只有五楼的画可以放在画展上?”

女管家喜极而泣:“小姐,没错,是这样的。”

易申继续翻看原身的记忆。

“这样的话……”她沉吟半晌,两个管家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易申用手在空气里一捞,七只各色小猫、一堆玩偶被她从虚空之中拉到房间里:“你们明天去画框里待着,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