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申都没正眼看他:“给东瀛人当狗,开心吗?”
汪厂长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和愠怒,他语气不快:“赵二奶奶这话就没意思了。青党都放弃海城走了,莫非你以为你这条小胳膊能拧得过大腿?”
易申又喝了口茶。
在汪厂长看来,易申不过是个女人。女人嘛,天生胆小,只要他吓一吓,什么就都答应了。他从来没把易申放在过眼里。
他在易申对面坐下,自作体贴周到地说:“赵二奶奶,你这些年为赵家的生意拼死拼活,到头来又怎么样呢?赵执安那个怂货,跑的时候都没带上你!你还为赵家守着这个厂子,有什么意义吗?”
易申继续低头喝茶。
汪厂长苦口婆心:“赵二奶奶,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总该为自己考虑考虑。”
易申冷冷地说:“我为自己考虑?汪厂长,你占了我的厂子,逼着我交出配方,然后让我为自己考虑?”
汪厂长觉得她有松口的迹象,也略松了口气。
给东瀛人当狗当然没有当家做主来的舒服,比如这一次,东瀛人要求他必须从易申的口中,问出所有染料的配方。
东瀛人之前从俘虏的身上搜出过一些东西。
高浓度的酒精、可吸收的缝线,这些都让城田君垂涎不已。
“这是能提高我们武士生存率的好东西!”在试验品身上做过实验,发现这缝线虽然强度略逊于丝线,但与人体非常亲和,不会引起化脓感染,而且可以在十几天后自行吸收之后,城田君断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