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执安不敢跟他娘大小声,便回头又瞪了易申一眼。

易申只当没看见。

没有易申捧场,赵老太太渐渐地就不哭了。赵执安扶着她坐下的时候,她还抹着眼泪,泪眼朦胧地看向易申。

按照原身的经验,这就又要开始找茬了。易申不想听她放屁,现在她这情况又不适合动粗,便主动出击,去找赵执安的茬:“执安,我记得你上次说,孩子在肚子里能听到声音?”

赵执安仍旧满脸不耐烦,仿佛和他说话的不是已经和他一起生了三个孩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的老婆,而是个无可救药的垃圾似的。

“我早说过很多次了——我和你真的没有一点共同语言,我记得你小时候也上过两年初小,怎么一点新鲜事物也不能接受的?”

易申“哦”了一声:“那娘刚才骂姨太太,你儿子在胎里就听到了。”她喝一口热水,满脸遗憾地说:“不过离出生还有几个月,说不定能忘了呢?”

赵老太太终于偃旗息鼓,不再骂人了。

中午吃饭,赵老太爷没回来,据说是商会有事,他在外面陪客人吃饭。他的三个姨太太不能上桌,在赵老太太身边端茶倒水布菜。

赵老太太看起来很享受,一看就是比原身更加坚定的“封建主义施害者”。

赵执安也很习以为常。

原身的大儿子已经五岁,用特殊的椅子坐在桌边,由奶娘喂着吃饭。

龙凤胎二儿子和女儿不到两岁,还在吃奶,这时候奶娘抱着在旁边吃米糊和肉泥。

赵家排场摆得大,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除了几个孩子偶尔发出点声音,几乎是寂静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