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六弟南王打着哈哈:“我听说太上皇召了几个文官还有英国公父子喝酒去了,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商议,说不定宫宴结束之后会叫咱们过去呢?”
秦王皱眉:“英国公?”他抬头看看坐在主位上的宋祁玉,压低声音问道:“莫非这次回来,陛下是想让咱们帮忙参看公主的婚事?”
这一桌人齐齐吸了口冷气。
“这有点为难人了吧?”几人失声说道,不过都还记得压低声音。
“天家几代没出公主了嘛,”南王脸色难看,“太上皇和陛下也愿意多疼她几分。可——”
“若是找个官职低的,或者白身的,或许还行,但要是盯着勋贵——不是我对天家不敬,谁会要个名节有损的儿媳妇回家?就算是公主,也不行啊!”
南王也悄悄觑宋祁玉那边一眼:“前朝也有过这种事情。安恪郡主出嫁前被蛮夷求亲,直接一条白绫吊死了,皇帝怜惜她守节,直接以公主之礼下葬的。”
秦王哼了一声:“要不怎么说娶妻当娶贤呢。咱们这位太上皇后小家子出身,自己都能跑到漠北去,和一群粗俗武士朝夕相处,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群无知小民居然大肆吹捧于她,真真是贻笑大方!”
众人纷纷低声附和:“若是我,羞也羞死了!”
“谁让人家肚子争气生了陛下呢?若是先皇后的两个皇子还在,哪里有她的位置?”秦王阴沉着脸,活似别人都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
成郡王试探道:“陛下这些日子经常召见那些武官,真不知道把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祖训扔到哪里去了!”
“小儿误国!”秦王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旁边的人听了,互相对视一眼,端起酒杯,把话题岔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