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反应过来,急忙出列,高声辩解:“陛下,岑侍郎一向恪守本分,陛下怎可如此构陷……如此猜忌忠臣?”

宋祁玉冷笑道:“他是不是京官?他没亲口说家仆收受边军的银钱?他自己都承认了,你在这里为他作保——怎么,你的家仆也收了边军的钱,所以想为他减轻罪名不成?”

这话没人敢接。刑部尚书还想说什么,保国公咳嗽一声:“大人莫怕,老夫这就请命调查此事,若大人家中果然无人收受边军贿赂,老夫一定为大人洗清冤屈!”

刑部尚书哪还敢说话?他家里婢仆成群,总有一些得宠的略有私产,即使没有私产,也免不了外出办事——鬼知道他们有没有收过钱?

这场朝会以礼部左侍郎被下狱严查作为结束。散朝之时,武官们一个个趾高气扬,也不知在高兴什么。

易申知道这事之后,对着宋祁安说道:“你看见没,这就是吵架的艺术,千万别被对方带进坑里。”

宋祁安若有所思地点头。

易申回宫之后去看过太上皇。

太上皇虽然截瘫了,但宋祁玉没有苛待他,服侍他的宫人内侍很多,将他打理得干干净净。除了不能走路,坐着的时候也要人扶,生活和以前没有多少变化。

不过毕竟是太上皇,和当皇帝的时候相比,政务没有他参与的份儿了。他本来觉得宋祁玉年幼,说不定有很多事情来询问他,他也能够参与重要事情的决策。

谁知现在宋祁玉自己就很能干,而他这边……

换了是谁,一天洗八次澡,换十次尿布,也没心情操心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