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安兴帝说“一副生不出儿子的模样”,说的是她而不是原身呢。
只是她仍旧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可到底是什么呢?
易申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个问题,就被继位之后铺天盖地而来的事务淹没,没有闲心去想了。
首先是拿出易建章通敌、构陷郑千户的铁证,将其收监,然后将辅郡王府的其他人贬为庶人。
然后就是将和她一起来京城“清君侧”的军队调回原籍,至于功劳,现在还没时间按功行赏。
还有辅郡王一系的官员,识相的就留下来继续观察,不识相的就一撸到底;还有安兴帝的后宫嫔妃,虽然没有几个人,但是也不能就这样留在原本的宫中,得搬个地方……
更别提最重要的登基大典了。
礼部官员加班加点,昏天黑地地忙了大半个月,才勉强搞出符合礼法的仪式。这还是礼部尚书威逼钦天监,强迫他们忽略最近的一个吉日,硬是将日子推到半个月后的结果。
登基大典的当日,易申终于得到短暂的休息。当然,只是心灵上的休息。她的身体要穿着里八层外八层的吉服,顶着几斤重的冠冕,走上几十级台阶,在祖宗面前跪拜发誓,定以黎民为念,不负百姓,不负江山。
然后,易申就再次淹没在海一般的奏章里,无法自拔了。
待终于处理好各地官员给她这位新帝的问候折子,易申这才得到喘息之机。她当即召集三公九卿六部尚书,让他们讨论出内阁外阁的章程,到明年起开始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