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几里地的喊话交流,显然是无效交流。敌舰上虽然有人挥旗子,据说是什么旗语,但相隔太远,没人看得清楚。于是当敌舰驶入射程之后,易申当即下令开火。

火器营的炮兵训练有素,准头极高,四门火|炮四发炮|弹,无一不中。

在等待再次装填的空挡里,仅剩的一艘敌船上挂起了白旗。俞行再次派出船只,将敌舰上及落水的人全部俘获,其中便包括洋人们口中所说的“威廉子爵”。

消息传回城中,满城震动。商人们自惭形秽,对前几日的举动连连忏悔,庆幸没有打扰公主迎敌,否则就是万死难赎了。海城知府也满面羞愧,连夜写了给易申表功的奏折,和战报一起五百里加急送往京师。

俞行自然对易申更加五体投地,甚至说出了“吾愿弃指挥使之职,至公主帐下做一小小千户可矣”的话。

易申知道他这是恭维的客套话,却也欣然接受,并说道:“俞指挥使不用着急,你便在此,也早晚可归我帐下。”

俞行嘿嘿傻笑,笑着笑着脸色就绿了。他想问问易申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此时众人纷纷到易申面前道贺,人多耳杂,他不敢再说,只能满心疑虑地闭嘴。

易申返回海城,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去提审威廉子爵。

洋人们被关在一座小院子里,挤挤挨挨,难受非常。但门外看守他们的是火器兵,但凡有人过来说话,便会握紧火铳,警惕地看着他们。

这些人也都有点见识,在本国见过火|枪,能认出守兵手里的东西。而他们又刚被炮轰过,心头的阴影没这么快散去,因此虽然难受,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