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兴帝坐在椅子上,很淡定的样子:“等过了通政司,骂人还能赶上热乎的吗?”
傅司徒几乎要跳脚:“陛下要赏公主三卫,老臣知道陛下是为公主思量,一句话都没多说。现在公主还没大婚,陛下就几次三番整治驸马的父母,陛下是想公主好还是不想公主好?”
安兴帝道:“当然是为长宁好。”
傅司徒继续跳脚:“既为她好,何故把她婆家人得罪个遍?即使阿申是公主,以后可以少与他们来往,陛下难道就不怕积毁销骨,浮石沉木?”
易申往崇安殿里伸了伸脖子,看见秦公公满面愁苦地站在门口,她小声问道:“公公又怎么了?”
秦公公幽怨地看她一眼:“陛下悄悄告诉我,不让给傅司徒上茶,起居官肯定又记到奴才头上了。”
易申:“……”哦豁,秦公公又双叒叕背锅了。她同情地看秦公公一眼,走进殿去。
傅司徒曾经做过太子太傅,安兴帝心情好的时候,要叫他一声老师的。但是他今天心情显然不太好,看到易申进来,他指着易申对傅司徒说:“你看看,我养了这么大的乖女,还没过门呢,那老匹夫全家已经想在她头上作威作福了,要是你,你能忍?”
傅司徒怔了半晌,垂头丧气道:“不能忍又能怎样,日子是小两口过的,我是能三天两头把女婿拎过来教训,还是把她公婆拎过来教训?”
安兴帝骄傲挺胸:“朕都可以!”
傅司徒继续冷笑:“您现在当然可以,然后等公主出降,陛下是准备继续打压他们,让他们继续与公主生怨,还是转而施恩于他们,换取他们对公主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