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里有的是关书博的亲信,肝脑涂地;但有的确实是听命于关书博,也不知道殿中究竟出了何事,听戴景杰这么一说,不少禁军都在面面相觑。
殿中也都纷纷屏息,不敢在此时出声,怕惹祸上身。
陈宪轻嗤,“什么叫谋逆啊?天子不敢证明自己,但我陈宪敢啊!我是父皇的儿子,先帝的次子。先太子薨逝后,是我陪同父皇一道祭天,代行太子之职。我是父皇的儿子,朝臣皆知,陈翎,你有什么不能验明正身的?你要真问心无愧,何必任由我在这里挑衅天子权威,你自证啊!”
陈宪说完,寇国公应道,“请天子严明正身!”
殿中,除却已经吓得趴下打抖的官吏,也有官吏拱手,“还请天子验明正身!”
“请天子验明正身!”
殿中,一个接一个的官吏站出,许多都是陈翎早前没有想到过的面孔,也藏匿得很深。
“非要如此逼朕吗?”陈翎目光逐一看向殿中这些人。
不少浮光掠影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有的是有蛛丝马迹,有的则全然看不出端倪。
陈宪是宪王,是父皇的第二个儿子,她八岁才入京,但陈宪在京中多年,自有根基,又有外戚支持在。只要陈宪一日没有死透,这些潜伏在暗中附庸陈宪的人,都会跟着他死灰复燃……
所以她才要等到这一日,让陈宪将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
譬如寇国公,譬如这些隐匿在朝中的官吏,譬如禁军中的关书博,也难怪她南巡时的动向,陈宪掌握得这般精准,都不是空穴来风的。
陈翎目光扫过一圈,最后徐徐落在陈宪身上。
陈宪也正好看向她,“陈翎,看到朝中的呼声了吗?我知道你没法验明正身,但我有证据啊,既然你拿不出证据出来,我替你拿证据出来怎么样?”
陈宪说完,又轻哂一声,“带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