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相点头,“子初性情敦厚,耐性,才学过人,学识渊博,是太子太傅的俱佳人选。眼下恩科之事已至尾声,正好可以接过教授太子之职。原本,他日后若是要主事科举,太子太傅这个身份相形益彰。”
陈翎又道,“朕还想一个人。”
宁相看她,“陛下的意思是?”
陈翎笑道,“范玉。”
“范玉?”宁相问道,“陛下为何有此心思?”
“同老师方才说的一样道理,只是子初出生世家,但范玉出生寒门,天下读书人里有不少寒门子弟,子初放此位置固然好,但要这位置上还有范玉,会让寒门子弟心中更有盼头。范玉本就有真才实学,是当初的探花,文采,针砭时弊皆出众,性情也高洁,他做帝师,可让寒门子弟看到希望,同子初一样,两人都是典范”
陈翎说完,宁相忍不住笑了笑,“陛下,越来越像帝王了。”
陈翎也笑,“还差很远,多听老师教诲。”
宁相问,“此行,见过义父了?他老人家可好?”
宁相近来朝中大小事宜缠身,全无闲暇。
“见过了,姑祖父身子骨很好,就是有些想姑奶奶了。”陈翎笑。
宁相叹道,“是啊,义父念了半生啊。”
宁相又问,“阿姿呢?”
“一样的,说着要当大儒。”陈翎笑道,“朕还真让人打听过,她这些年四处参与论道,讲学,在周遭诸国之中都颇有名气。因为上次在苍月京城论道,舌战群儒,巾帼不让须眉,白芷书院还请她去授课,厉害着。”
宁相点头,“她志向与此,乐此不疲。”
陈翎应道,“凡心所向,素履以往。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