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安,你够了!”陈翎刚说完,忽然想起昨晚,也意识在立城,这一句对他不好用,只会潜滋暗长他的兴致。
权且称为晨间,红烛尚未燃烬,又重新在喜床上滚了一回。
……
他再替她擦头的时候,她不似昨晚一样靠着他。
他擦头,她坐着。
“还生气啊,夫人?”他半蹲下看她。
陈翎看他,“沈将军,担不起。”
他笑开。
“我可以出去了吗?”她问。
他轻嗯。
他还要些时候,陈翎起身,但忘了脚下都是软的,她真是,回回都信了他的邪……
“我抱你出去?”他问。
“不用了。”陈翎脚软都跑了出去。
沈辞忍不住笑。
屋中早前就放了新婚第二日穿的衣裳,也是喜庆的颜色,不似喜袍这么隆重,但也要比平日里的衣裳更喜庆些。
陈翎在屏风后换衣裳,方才沐浴的时候,就从铜镜中看过,身上的痕迹简直不能看,眼下要对着铜镜穿衣,看着衣裳,尤其是衣领处要怎么将痕迹遮去,但最后发现,这件新婚第二日穿的衣裳遮不住……
陈翎顿时无语。
他早前胡闹惯了,是因为她大都一身龙袍示人。